弗里达 | 「自拍」之母
弗里达·卡罗
墨西哥历史上最富传奇色彩的女画家
以自画像闻名,代表作《两个弗里达》等
弗里达是一个传奇。她拥有惊人的美貌和才华,却在18岁时经历惨烈车祸,人生大部分时间都在病床上度过;她用画画消解痛苦,对着床头的镜子画她自己。毕加索说,你我都画不出像她这么好的自画像。在这个社交网络信息爆炸的时代,弗里达被很多人称为“自拍之母”,Apple Store近日也为她推出了Frida Kahlo emoji系列。她的一字眉和小胡子早已成为一种符号,无数人扮演她,但她一生只扮演她自己。今天,就与大家分享弗里达的故事。
——小雅君
温馨提示:你的自拍姿势或许可以更新了……
Frida Kahlo emoji
玩笑:受难的开始
弗里达·卡罗声称她是在1910年7月7日出生,但她的出生证明上写的是1907年7月6日。她希望自己的出生年份和墨西哥革命开始的年份一样,因此她可以和现代墨西哥一起诞生。这是弗里达对自己痛苦而短暂的生命开的第一个玩笑。
6岁时弗里达感染了小儿麻痹症,右腿明显萎缩。18岁那年的秋天,弗里达出了严重的车祸,她乘坐的公共汽车与有轨电车相撞,脊椎被折成三段,颈椎碎裂,右腿严重骨折,一只脚也被压碎。一根金属扶手穿进她的腹部并穿透阴部。当时车上有一位漆房子的工人,带着一袋金粉。袋子破了,金粉洒满弗里达正在流血的身体。人们看到后都大叫:“贝拉里娜,贝拉里娜!”他们以为她是一位舞蹈家。
12岁的弗里达
这次事故使弗里达丧失了生育能力,后来她以她典型的黑色幽默描述这场噩梦般的经历:“(它)让我失去了童贞。”在医院里,弗里达对当时的男友阿莱·詹德罗说:“一到夜里,死亡就来到我床边跳舞。”
即使一年多后恢复了行走的能力,她仍备受车祸后遗症的折磨,一生经历三十多次手术,最终右腿膝盖以下还是必须截肢。弗里达的大部分时间都在病床上度过,她开始用绘画来转移注意力,父亲为她买了笔和纸,母亲在她的床头安了一面镜子,透过镜子她开始作画。一幅又一幅,用墨西哥明亮的热带色彩,画尽支离破碎的痛苦。
自画像:疼痛的自传
弗里达的画大多数是小尺寸的——12×15英寸。这种小尺寸正好与绘画主题的亲密性相适。她的作品有超过一半是自画像,她画自己流血、手术、哭泣、破碎的种种形态,万分真诚地将痛苦转化为艺术,并用幽默和幻想调和。自画像是她用颜料写下的自传。
那幅著名的《两个弗里达》,记录了弗里达童年时一位想象中的朋友。关于这幅作品的灵感,弗里达在日记中写道:“在6岁的时候,我有一位想象中的朋友,她是一位和我年龄差不多的小女孩。我记不得她的形象了,也记不得她穿什么颜色的衣服了。但我知道她是快活的——她老是大笑,但没有声音。她相当灵活,跳起舞来就像没有体重一样。我模仿着她的动作,一边跳一边向她倾诉心里的秘密和困惑。”
超现实主义的发起者安德烈·布勒东形容弗里达的作品是“围绕在炸弹周围的丝带”。弗里达对自己被列入超现实主义而感到惊奇。“我从来不知道自己是一位超现实主义画家,”她曾这样说,“直至安德烈·布列东来到墨西哥说我是。我只知道绘画是我的一种需要,我总是画那些从脑海里闪过的东西,而没有其他的考虑。”
《小鹿》,1946
《法里尔医生肖像前的自画像》,1951
很多人将弗里达称为“自拍之母”,因为她和达利、安迪·沃霍尔一样,深谙图像的力量。她的自画像和大量的肖像照,既是一种自我疗愈,也是她的自我表演。这种对塑造自我形象的迷恋,与父亲吉尔穆·卡罗的摄影师身份不无关系。弗里达从小生活在各种相片的包围之中,有人猜测,弗里达第一次看见自己的形象,很可能不是在镜子里,而是在父亲拍摄的照片。
Frida Kahlo emoji
弗里达不放过任何让人给她拍照的机会,她藉塑造这样的形象来掩藏痛苦。她的形象出现在墨西哥的纸币、冰箱贴和各种商品上。如今,她的形象——沉思状的目光、精心梳起的特旺纳发型、标志性的一字眉——出现在T恤、鞋子、手提包和各种装饰品,甚至龙舌兰酒、啤酒商标和emoji上。
蓝房子:大象、鸽子和亲密爱人
弗里达曾说:“我生命中遭遇过两次巨大的灾难。一次是被车撞了,另一次是遇见我的丈夫。”1929年,弗里达和画家迭戈·里维拉结婚。由于里维拉高大且肥硕,如同拉伯雷笔下的人物,而弗里达娇小瘦弱,人们称他们的婚姻是大象和鸽子的结合。
《弗里达与迭戈》,1931
弗里达和丈夫相爱,同时各自拥有情人。这段婚姻的每一次冒险、争吵,甚至离婚,当地报纸上都有过详尽而细致的描述。人人都知道谁是弗里达谁是迭戈:他是世界上最伟大的艺术家;她是他这座庙宇的祭司,但也叛逆、鲜活、性感。尽管生命中充满了痛苦,弗里达仍然是一个热爱社交的人。她与男女情人的风流韵事众多,所到之处,人们都被她的美貌征服,停下脚步注视着她。
弗里达与丈夫迭戈
弗里达与同性情人
1953年4月,弗里达·卡罗在墨西哥举办了第一次重要的画展,此时,46岁的她,离生命旅程的终结只有不到一年的时间了。当时她的健康状况相当糟糕,无人指望画家本人会出席这次画展。但晚上八点,正当墨西哥城的当代艺术美术馆的门向公众敞开之时,一辆医院的救护车开来,弗里达穿着她最喜爱的墨西哥服装,被人用担架抬到了一张四根帐柱的床上。这张床是那天下午放置在美术馆里的,并按她的意图作了布置,挂上了丈夫迭戈·里维拉的照片。还有政治偶像马林科夫和斯大林的肖像。纸做的骷髅摇摇晃晃地从帐顶垂下来,一面床镜照出了画家那憔悴但欢愉的脸。两百多位朋友和仰慕者逐一向弗里达·卡罗致意,在她床边围成圈,与她一起唱墨西哥民歌,一直欢闹到深夜。
这一幕是弗里达一生的浓缩。事实上,对许多人来说,它恰好证明了她作为画家同时也作为一个人所具有的天性:豪侠并勇于面对肉体的折磨、对惊奇和特殊的偏爱、对表演作为一种自我保存和疗愈的需要。
——编选自《弗里达:传奇女画家的一生》
往期回顾
《弗里达:传奇女画家的一生》
[美] 海登·赫雷拉 著 / 夏雨 译
雅众文化 & 新星出版社
联合出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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